2003/09/26 小說創作
巴西聖保羅浪人海灘上,他續點的啤酒剛好送來,每天中午休息時刻,他就到這裡來報到。
海灘上到處都是鮮嫩少女的屁股,白的、黃的、紅的、黑的,數不清。
少女約二十分鐘像煎鍋上的魚般翻身,隆起的屁股讓他想起他在京都吃過的烤麻吉。
操著破破的西班牙與向兩位胸部剛好及他眼睛的少女搭訕,運氣不好,兩個都未滿十五歲,他只好悻悻然離開。
FZ滿檔時速90公里向農場前進,四十分鐘後熄好車,面對依舊囂張的烈日,他搖搖頭走進烘焙場,看著工人以脫水機開啟時的速度揮汗,二十秒後汗水濕透了全身,他走了出去。
天空少有變化的藍,連雲朵都缺乏創造力的無趣,連自己為什麼會到這『地球的另一端』感到不解,浪子,或許是唯一的理由。
胖嬤嬤將工人要消暑的綠豆湯端出來,小心翼翼的將大冰塊放進去,他一時興起,把頭埋進湯裡,胖嬤嬤笑笑的點頭,又若無其事的將大鍋子搬到烘焙場。
走到淋浴間裡好整以暇,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正午時的頹喪,走到農莊最末端的藏書室,鑽進他的
這是農場裡唯一有冷氣的地方,由於用的是自用馬達,所以每天只能開上四個小時,而第二台馬達卻遠在昨天出海的台籍遠洋商船上,懶懶的躺著,預計一個月之後才會運抵,緩不濟急,而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。
攤在桌上詹明信的新書,中文版,2003最新翻譯本,是他在黑市裡以高於原價五倍的金額購入,以前厭惡的教課書打手,現在卻他讓以真本般的方式愛惜著,就連胖嬤嬤也只能一個禮拜進出兩次,而外人根本不得其門而入,一整面牆的書櫃是他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親手做的,架上的書一本一本整齊地排列著,他每次回故鄉都像職業掮客一般帶足五大箱書才甘心,而這些補充品便能陪他度過半年的歲月。
無可逃遁的,他依舊想起珍,雖然無法精確計算頻率、速度,但是這種想念似乎是不太符合他的習慣,精確來說,思念不是一個浪子所必須的腦部運動,他卻這般無可救藥的浪漫,除了胖嬤嬤之外,所有人都會笑翻了。
那麼,將這種念頭去除,似乎是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了,他打開最西邊的那扇窗,安地斯山脈靜靜的躺在那裡。『要命,還是熱。』無影襲來的熱氣又將他拉回現實,南半球夏天的現實,那麼北半球的煩惱就可以暫時拋卻了。
他躺在書房外的涼廊上,看著千篇一律的日落,囂張的太陽此時並不稍減銳氣,然而,二十分鐘後,溫度便會降低十度左右,夜間,溫柔的月亮像大地之母,銀白的月光灑滿整個農莊,連農莊外的森林都染上一片光亮,白駒過隙,轉眼間也過了十年,然而他始終未能脫離。
珍離開時跟他說過,他是每個女人進步的絆腳石,他覺得無辜,也不同意,為了男人的尊嚴,也為自己的,他原就無法適應流動的社會,他要的是靜靜等待,可以扳回顏面的時機,然而時間不曾等待過任何人,對他也不會例外。